『告訴我,你是叫亞連沃克嗎…?』
  男人瞇得彎彎的眼睛掛著一絲笑意,在少年的眼中卻帶輕浮。男人把他的手穿過少年的胸膛,少年為此愣了愣,卻仍然不為所動。
  
  『這就是我的能力。』他又微笑了,少年皺起了眉,男人的手正抽回來,並緊緊的握住了他的心臟。
  
  那是他的心臟。
  少年著實的感覺到指尖正輕輕擠壓著肋骨裡的器官,整個冰冷的手掌包裹著他最重要的器官,他甚至能感覺到那裡正被冷卻。
  他靜靜的看著面前笑得優雅的男人。
  
  
  那雙拍著漂亮翅膀的蝶正蠶食他的心臟,他聽到了血液緩慢流出的聲音,配合著眼前矇矓的景象,他想,他快要死了。  
 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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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亞連。
  亞連……
  
  那喚著他名的人微微一笑,於矇矓之間祖母綠的眸閃爍著溫柔的目光,叫少年安心。
  第一次覺得擁有這名字,真好……
  
  
  噯,拉比,如果我死了……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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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『這算甚麼啊…』青年呢喃著,完全不能相信面前映進眸裡的情景。
  『明明,是這裡的……應該是這裡的啊!』
  
  『這裡有血跡…可是…亞連不在這裡啊!』旁邊女孩的聲音他都聽不進耳了,顫抖的手緊抓著正播放映像的迪姆更比。
  
  手輕輕撿起地上印有血跡的黑桃A。
  青年異常冷靜,眼眸輕輕抑壓那一絲醞藏的激動,掐著手心的撲克,想起了微笑的白髮少年,他的鼻子戛然酸了。
  甚麼聲音他都聽不進耳。
  
  那小子怎麼會死啊。
  他皺起了眉,想哭的感覺從鼻尖湧上。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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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拉比,如果我死了,你也別要哭啊。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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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是戰爭吧,怎能哭呢。
  他靜靜凝視在滲著月光色彩的黑桃A。
  
  少年再不是驅魔師了。他已經失去了innocence.
  他想起剛剛義正詞嚴責罵為此事而失去鬥心的女孩的自己,那佯裝鎮定的語氣滲著的不安和難受,就連他自己本人都能感覺到。他告訴自己,少年仍堅強的活著,他並不能因此而倒下。但一想起少年失去左手臂的畫面,他的心還是一痛。
  
  你是書人,甚麼都不是。
  只是為了記錄,剛好待在教團這一邊而已。
  
  你是旁觀者,不能插手。那些都不是你的同伴。
  
  『書人……不需要心啊。』
  把頭埋進雙手之中,忽而想起了甚麼,半垂著眸的悲哀。
  
  『亞連………』
  難受的嗓音從那微啟的唇傳來,深深把思緒都埋進黑暗的臂彎中,他甚麼都不要想,他想起的只是少年,那把他所有情緒都撕毀扭曲的少年……
  
  面對著你,我怎麼能不需要心啊。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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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『題名…驅魔師的屍體。』
  一迅間只能感覺到死亡在即,他迅速回頭,看到的只是自己的血液,傷口正撕裂著叫痛。
  
  再一下,就要死了。
  『題名…頭部粉碎。』
  惡魔武器的手正輕輕貼近他的頭顱,彷彿聽到了船上的人都在聲嘶力竭的喚他的名,拉比、拉比,但他都不能作出反應。
  
  只有一秒,他以為要死了。
  
  
  
  似乎,能感到亞連你當時的感覺了。
  ……我不想死啊。
  
  怎麼了呢,死之前還是想起了你。
  青年淒然一笑。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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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如果亞連死了的話……也好,我也跟著你一起去吧……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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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『我一定會回去的。』
  少年悄悄閉上眼,手心緊緊握緊,他正活著。
  
  他有著滿滿的理由活下去,旁邊有著一班幫助他恢復innocence的朋友,Cross師父,師拿,教團的伙伴們,一切一切…
  還有,那一直在等著的青年…
  
  渴望著回去所見的綠眸,溫柔的注視自己。
  單是這一份期待,已經是推動他恢復的原因。
  
  『一定,要回去教團。』
  他把手放到胸前,緊抓著衣服,他著實的感覺到,他的innocence化成粒子保護著他的心臟,一下一下的心跳,都代表著他的存在。
  
  『等我回去………』淚水都不聽話的劃下了,心頭湧起的快樂是前所未有的,教他低頭喜悅的微笑。
  
  整個腦海,都是你的影子。
  還以為,今生不能再見到你了。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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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『亞連他會沒事的吧……』女孩的聲音靜靜傳來。
  青年沒有回話,緊握手上的武器,迎戰面前的惡魔。
  
  多久都好,一定要活著等你回來。
  他把手放在胸前,感受著那仍存在的心跳,深呼吸再悄悄放開。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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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等待著和你再見的喜悅。
  生生世世。
  
  
  
  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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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kntkwanzen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